米乐往期新传人物志：

本期新闻传播学人物专栏：我们聊聊弥尔顿、密尔与杰斐逊

在外国新闻传播史上，涌现过许多杰出的人物，弥尔顿、北岩勋爵与普利策等，他们都在新闻事业的发展历史中做出思想与实践的贡献。

米乐在此新闻人物故事，将介绍在外国新闻传播史中，与新闻自由思想发展相关的新闻史人物。新闻自由观作为新闻理论领域的重要内容之一，新闻自由关乎着新闻报道的真实性与客观性。其内容规定着媒介的社会场域中的位置与发展空间，同时影响着新闻业的宏观体制与功能发挥。

本篇将以西方新闻自由为引，以人物为维，在外国新闻传播史的框架内介绍三位与新闻自由相关的思想者，即弥尔顿、密尔与杰斐逊。

一、弥尔顿：管制传统的“反叛者”

米乐约翰·弥尔顿（John Milton，1608—1674）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家、诗人。

弥尔顿出生于伦敦的一个清教家庭，在读书期间弥尔顿受到了自由思想的启蒙，深受培根理性观念与人文主义思想所影响。

1638年在意大利旅行时新闻人物故事，弥尔顿遇到“反传统”的伽利略，面对一位始终坚持真理，从不妥协的斗士，这让弥尔顿深受鼓舞与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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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1640年在斯图亚特王朝的封建专制统治语境下，资产阶级与新贵族逐渐发现“自我”，以争取议会的职权为出发点，一场发生在英国的资产阶级革命爆发。深受人文主义思想影响的弥尔顿在这英国形势日益紧张之际，卷入革命的浪潮，参加关于宗教和政治的相关论战。

面对革命党与保王党的冲突，他极力反对保王党，以清教徒的立场，要求取消主教制度，并在此革命期间撰写大量政论文章和小册子。

1643年，革命党试图与王党妥协，以此推动国会通过立法建立政府控制出版的机制。在此背景下的1644年，因出版书籍，弥尔顿受到国会的质问。在质问下弥尔顿作了长篇演讲，并系统阐述出版自由思想，以此反对出版检查制度，捍卫出版自由。

同年11月，弥尔顿不顾书刊检查机构的准许，将演讲词印刷为一本政论小册子，以此表示对于检查制度的不满，而这本小册子即为《论出版自由》。

出版管制在英国早已成为“传统”般的存在，亨利八世的下令管制、玛丽女皇成立皇家特许出版公司，伊丽莎白女王成立皇家出版法庭等。

在这管制传统根植下，弥尔顿试图打破这层枷锁与禁锢。

“我们所希望的只是开明地听取人民的怨诉, 并作深入的考虑和迅速的改革, 这样便达到了贤哲们所希求的人权自由的最大限度。”

“书籍并不是绝对死的东西。它包藏着一种生命的潜力, 和作者一样活跃。”

弥尔顿将出版自由进行系统阐述，并认为其是一切自由中最伟大的自由，这为反对集权主义控制提供强有力的论点，有力与有效批判检查机制的理论与实践。

这本在英国革命风起云涌之时出版的小册子，虽在当时流传有限，但却在1778年第一次再版时发挥出其“思想”意涵的影响。

如果放在更长的时间维度去观察与评价弥尔顿与这本小册子的影响，将发现它仍旧历久弥新。

一方面出版自由的思想成为了一个“伟大的口号”，成为资产阶级的舆论诉求与斗争的武器。另一方面促进新闻自由主义思想的形成与发展，由此进行延伸，逐渐形成关于“观点的公开市场”与“自我修正过程”的概念，即自由表达自身的想法。

施拉姆曾在《报刊的四种理论》中对《论出版自由》评价为：“在自由主义的传统上写出了主张思想自由的光辉的论点。”

弥尔顿在文学上的评论、翻译与诗文也有着极为突出的贡献，《失乐园》、《复乐园》和《力士参孙》三篇都为史诗性的存在

总体而言，弥尔顿深受着16世纪的人文主义思想影响，投身于政治散文的宣传性文章的新事业中，为西方新闻自由观念提供了源头和基础，为启蒙运动兴起吹起号角。

二、密尔：自由主义的“辩护者”

约翰·斯图亚特·密尔（John Stuart Mill，1806－1873），十九世纪英国著名政治思想家, 近代西方自由主义代表人物之一。

密尔儿时深受父亲的影响，他的父亲詹姆斯·密尔不仅是自由主义与功利主义思想的代表人物，也是著名学者边沁的朋友。

在詹姆斯·密尔的教诲下，密尔接受了较为系统与完备的哲学思维训练与教育，这极大促进密尔思想上的成熟度。

十九世纪时的英国，在公民的民主权利愈受重视的语境下，密尔认为来自社会的专制威胁要大于政治场域的威胁。在这种个人担忧与社会隐忧下，密尔针对公民自由与社会权力等主题进行一系列思考。

而其著作《论自由》正是在这种思考中所撰写的，该书出版于1859年, 全书共分五章, 密尔分别以论思想言论自由、论作为幸福因素之一的个性自由、社会权力之于个人的限度与自由原则的应用等角度进行论述。

其关于自由的观点主要为1、每个人在意识形态领域中，都应享有良心的自由、思想的自由与发表意见的自由。2、对于思想、意见是否正确判断，密尔认为对任何意见十分确定是错误的。3、在获知真理的途径而言，必须兼顾双方、仔细辨别与无所倚重。

对于《论自由》文本的形成，密尔的妻子哈瑞特同样有所参与。

1831年约翰·密尔认识哈瑞特开始, 两人的关系就一直受到“附近”人群的非议, 遭受到了不应有的“污名化”。两人维持了一种特殊的恋爱关系达20年之久, 直到哈瑞特的丈夫病逝两年后的1851年, 两人步入结婚殿堂。

这种关系也受到了社会舆论的责难以及公众意见下的道德压力。因此，《论自由》的形成同样是一种修辞与思想上的清理行动与反抗斗争，以书写与文字对抗，借以澄清与启蒙。

书中多次强调多数人的社会舆论和公众意见下的道德压力的威胁, 也暗含着一种个体性受到尊重的社会期待与个人期望。

总体而言，密尔的《论自由》不仅系统论述他的自由观点，还第一次赋予自由主义完整而全面的理论形式，将对自由的问题讨论延展从国家与个人的角度延展至社会领域。

因此，这本集个体性思考、修辞与思想上的斗争集合的产物，也被称为世界新闻史为自由主义辩护并进行充分论证的经典文本。

三、杰斐逊：自由边界的“实践者”

托马斯·杰斐逊（Thomas Jefferson，1743－1826）是美利坚合众国第三任总统，同时也是《独立宣言》主要起草者。

出生于弗吉尼亚州的杰斐逊于1762年毕业于威廉－玛丽学院，之后出任律师，后投身于政界。

同时，他积极参与宣传及领导反英的独立运动，并在第二届大陆会议上执笔起草了《独立宣言》。《独立宣言》在历史上第一次以政治纲领的形式宣布民主共和国的原则，成为反英斗争的旗帜，也被马克思誉为“第一个人权宣言”。

独立战争结束后，杰斐逊以实际行动捍卫人民民主权利，并与汉密尔顿展开关于出版自由的辩论。

这场辩论对于新闻自由发展有着深刻的影响。

汉密尔顿认为出版自由依靠舆论、公民与政府三方维系，无写入宪法的必要性。同时新闻人物故事，新闻出版必须接受检查，受到严格限制。

杰斐逊则秉承“我们相信最终会证明，人是可以受理性和真理支配的。因此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给人打开所有通向真理的道路。迄今为止，找到的最好的办法是新闻自由。”

他认为新闻自由在民主监督方面发挥着效用、在对于探索真理的道路上发挥着重要的意义，因此应积极为新闻自由进行立法，在法律层面对新闻自由进行明确的规定。

两人的不断争论也推动新闻自由边界的延展与其发展，在1789年国会通过宪法前10条修正案，将言论、出版自由载入宪法，即《人权法案》。

从1801年起杰斐逊连任两届总统，自己所代表的的反联邦派也连续执政至1840年。

在总统任期间，他废除《关于处置外侨和煽动叛乱法律》，按照自己的新闻自由观念进行改革，进一步实践着自己的新闻自由理念。

但改革也造成论争的混乱新闻人物故事，联邦派利用新闻自由新闻人物故事，恶意对杰斐逊进行攻击，两党派陷入了“政党报纸的黑暗时期”……

“如果由我来决定选择一个没有报纸的政府，还是要没有政府的报纸，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。”

“离开了对新闻出版自由的保障，就无其他自由的保障而言，当公众舆论允许自由表达时，其力量是不可抗拒的。”

杰斐逊一生中关于新闻自由的理念与现实表达，使得言论出版自由在美国以法律的形式得到保护，同时也奠定了美国新闻自由的传统，完成为了对于自由边界的实践。

柏拉图曾言，“无论在个人方面还是在国家方面，极端的自由，其结果不能是别的，只能变成极端的奴役。” 这也在给我们以提示与警醒，即新闻自由是有限的与有条件的，不是绝对的。

从弥尔顿到密尔再到杰斐逊，从1644年的《论出版自由》到1859年的《论自由》再到《人权法案》，无论是作为叛逆者还是辩护者或是实践者，他们一直在为自由而争，在历史的向度上，推动了新闻自由的演进与发展，实现他们同一的历史叙事与角色，即自由的守护者。

（小提示：于新传考研复习而言，新闻自由理论是一直常考的理论，而三位人物也是外新史中重要与常考人物，在复习时对理论与人物应多加以关注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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